第257節

  「我沒有想到你們如此強大,本以為我能降伏你們三位。」吸血鬼坦誠的說。
  「親王殿下,你千里迢迢來我的地頭上殺人放火,怎麼不打聽清楚了再來,我有個壞習慣,誰惹我,我就滅誰,你的國語說的很不錯,應該知道我們有句話叫『誅滅九族』,你再不實話實說,可別怪我帶人千里迢迢殺到東歐,把你的子子孫孫全殺個乾淨。」
第二十章 殺氣滔天
  親王忍耐了許久,聽了這話終於忍耐不住,怪叫一聲起身咬向曹森的脖頸,曹森狠狠一掌把它打回地面,整個頭部都陷入山土中。
  「嘿,我梅苑死了多少人?嗯?」曹森的語氣越來越冷,「當初是我帶人阻止了你們血族的刺殺行動,你們不找我,殺我的兄弟姐妹幹什麼?他們哪裡惹你們了?按照你的行動羅輯,你殺了我的人,我滅了你們全族,說的過去吧?嗯?」
  曹森的話越來越冷,「我靠,你還挺牛B,落我手裡不說實話還敢反抗,你真牛B!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殘忍!靜哲,你背過身去。」
  達尼克艾親王驚恐的看著曹森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,他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,讓這個年輕人看破自己隱藏了些東西沒說出來,「別別,你別……別動手,我什麼都說,都說!」
  老樹皮惋惜的說:「晚了,唉!」
  精靈剛剛轉過身子,就聽到一聲淒厲的慘號,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,不知道森哥對吸血鬼下了什麼狠手,靜哲心中不忍,想勸兩句,想到梅苑死去的人,她沒有說話。
  「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,達尼克艾親王,避免東歐和東亞之間異能界的全面戰爭,避免血族在東歐被滅族的命運。」曹森揪起親王,血刀在它的體內抽出來,「你告訴我,還有多少血族在南泉市,它們跑不了的,你說了,不過讓我節省點時間,也讓我有平息怒火的理由。」
  親王虛弱的顫抖著烏黑的嘴唇,「我都說了……你保證不去歐洲?」
  「說吧。」
  「在這山坳裡,就有,你們……你們出來吧,不要怪我,我保不住你們。」親王無力的閉上眼睛。
  隨著它的話音,從山坳中陸續鑽出四五個身披黑色斗篷的血族,寬大的兜帽把它們的面目遮擋的嚴嚴實實,站在曹森三人不遠的地方默然不語。
  「還有嗎?今後我只要發現一隻你沒有提到的血族,我就發兵東歐!」
  「在土地廟還有一部分,不是已經被你們殺死了?」親王虛弱的說道。
  靜哲警覺的看著那幾個血族,隨時準備動手,讓她奇怪的是,曹森並沒有把敵人放在心上,還在審問達尼克艾親王。
  「南泉市,還有哪些地方是你們藏身的地方,尤其那個胡老,他平時藏在哪裡?說!」
  親王說了兩個地方,它並不知道具體的名稱,曹森是在南泉市土生土長的,一聽就知道什麼位置。
  「你還知道些什麼?」
  「沒有了,我們血族,不善於和其他勢力打交道。」
  老樹皮瞭解這些傢伙,個頂個的眼睛沖天長,它們的確很少和外界打交道,就對曹森點點頭,示意問的差不多了。
  「你們,」曹森站起來一指那幾名血族,「誰留下回去報信?」
  幾名血族黯然不語。
  曹森手中的血刀飛快的在指尖旋轉,漸漸形成一團明黃色的光芒,倏忽之間飛了出去,在幾名血族之間打了個盤旋又飛了回來,血族身上的披風慢慢滑落,分成兩片落在地上露出它們的廬山真面目,其中一名金髮美女艷麗的容貌讓老樹皮眼睛發直。
  「你,」曹森指著女吸血鬼說道,「回去給你們的同族說,千年內莫要踏入東亞一步,否則我帶人滅了你全族!其他的,就把命留在這裡吧。」
  幾名血族不甘心束手就戮,待要奮起反擊,卻在曹森凌空操縱的血刀面前沒有絲毫還手之力,瞬間被解體,只剩下那女吸血鬼。
  「琳娜,走吧,別再回來!」達尼克艾親王低低的說道。
  叫琳娜的女吸血鬼看了曹森一眼,目光中沒有憎恨也沒有敵意,似乎只是看一眼,要牢牢記住曹森的樣子,她撿起地上的披風,搭在胳膊上,騰空消失在茫茫群山中。
  老樹皮惋惜的歎口氣,唉!俺活了這把年紀,還沒嘗過白種人啥滋味。
  曹森低頭看看親王,血刀飛舞了幾下,在明亮的陽光下劃出幾道光芒,親王的身體上出現了幾道縫隙,黑色的血液漸漸滲透出來,最終分裂成幾塊,老樹皮眼尖,看到親王的心臟已經被血刀絞的粉碎,他吸了口涼氣,穿上斗佛戰甲的曹老大,更可怕了。
  把屍體徹底焚燒了曹森三人往回走,儘管殺掉血族親王,消滅了陰魂不散的胡老,可曹森臉上並沒有絲毫笑意。
  靜哲感到氣氛有些壓抑,就找了個話題問曹森,「森哥,我和達尼克艾親王動手的時候,還有親王被我們制伏的時候,那些血族怎麼不出來救人?」
  曹森好像在想什麼心事並沒有回到精靈的問題。
  老樹皮在一邊說道:「那是因為它們以為我們沒有辦法殺死親王,想等我們麻痺的時候偷襲。對於血族來說,陽光是最可怕的敵人,其次是教廷的一些聖物,當陽光對它們無效後,這世間幾乎沒有能真正殺死它們的武器。可惜,它們碰上了曹老大。」
  血刀的威力靜哲是知道的,那幾乎是陰靈的剋星。
  老樹皮感慨地說:「它們不該在白天出來惹曹森,嘿,還真以為自己是陽光下的生物?」
  「要是晚上,森哥能打過它們嗎?」靜哲問。
  「沒有斗佛戰甲,而且曹老大的所有兄弟都參戰,那勝負不好說。」
  靜哲雙手抱胸,緊緊摀住自己身上的戰甲,好像生怕它長了翅膀飛走一樣,戰甲所帶來的戰力大幅提升,在山雨欲來之際更顯重要。
  回到梅苑廢墟,曹森默然站立良久,仰天長嘯,嘯聲震的山林簌簌發抖,天上的太陽在這嘯聲中似乎抹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。
  四周設卡封閉現場的巡警聽到這嘯聲,臉色都變的發白,他們知道,曹森回來了。
 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,南泉市的警員給曹森封了個外號——曹閻王,實際來說,曹森並沒有殺幾個人,至少在南泉市沒有殺幾個人,問題是,閻王本身就不是劊子手,他所代表的是死亡,至於親自動手殺了多少人,沒有誰去關心,人們在乎的是他代表的意義,也就是說閻王這兩個字已經變成一種象徵死亡的符號,現在曹森腦袋上就頂著這樣的符號。
  曾經威震一方的梅苑一夜之間變成廢墟,多少梅苑子弟甚至不少手持黃金徽章的人都死於一場戰鬥,南泉市警局上上下下早就知道此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,而省裡、中央的態度也很值得玩味,竟然沒有立即作出反應派駐調查組,那架勢似乎在等待曹森回來自己解決。
  梅苑從屬國家警察總局,梅苑發生了案子、而且是死傷慘重的血案,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大員滿天飛,南泉市上上下下都要忙的雞飛狗跳,可因為省裡、中央的曖昧態度,南泉市警局反而清閒的要命,不僅無需為偵破案件而煩惱,連平日裡的小偷小摸都不見了蹤影。
  撈偏門的人都精明的像猴子,梅苑這樣的驚天血案,前期越是平靜,之後的動作就越是雷霆烽火,所以他們紛紛歇業,溜門撬鎖的改行修鎖賣鎖,踩大小輪的改當售票員,或者乾脆把自己給圈禁了大門不出、二門不到,所有黑道勢力努力爭做五好市民,沒有一個肯在山雨欲來之際惹禍上頭。
  曹森兄弟在那地下私人會所動過一次手後,南泉市的黑道早就把梅苑看作了不可冒犯的地方,就連梅苑的廚子、清潔工都沒有人敢惹,更何況梅苑出了如此大的事情,曹閻王回來還不知道要怎麼發飆,所以,南泉市此刻空前的乾淨,世界上所有市政府孜孜以求的「零犯罪率」,在南泉市實現了。
  曹森不知道這些,他只是知道自己心中憋著一股強大的殺氣,即便在虐殺了血族親王、除掉了心頭大患胡老、朱建軍,這股殺氣還是充盈於胸,殺氣的強大、濃重,是自他擁有殺人的能力以來最強烈的一次。不用靜哲和老樹皮提醒,曹森自己就很清楚身上的殺氣濃的化不開、去不掉,幾乎可以凝聚成一把真實的刀,他很想用這把刀,殺掉所有和梅苑為敵的敵人。
  站在梅苑廢墟上,金盔金甲的曹森完全是個殺神,明媚的陽光照射在金光熠熠的斗佛戰甲上,不僅沒有給他帶來一點暖色,反而讓殺氣更加濃重。
  靜哲理解曹森,她清楚曹森的性格,明白曹森此時此刻的心情。美麗的精靈知道曹森遲早會有爆發的一刻,如果不是梅苑受到突襲,三大門的弟子不會死傷慘重,梅苑的特警二隊幾乎打殘了編製;如果不是梅苑受到突襲,在原古世界的車隊不必急著返回現代社會,史龍不會死,齊學富不會失掉一支胳膊;最讓曹森難以容忍的是,他的母親和梅芳也受到了嚴重的傷害,靜哲很清楚最後這一點對曹森的刺激有多強烈,曹森一直在壓抑、壓抑,壓抑心中的怒火,直到今天殺死老對頭,敵人的血就像導火索一樣讓他的怒火終於爆發出來。
《詭戰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