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3 水土相連

  殺!

  不久前還提醒過我萬物平等,我們沒有草芥人命的權力的老鐘,毫不猶豫的對我說了個『殺』字。

  不得不說,人真他媽是逼出來的,很顯然,老鍾也快扛不住了,他快被逼瘋了,他的『殺』字說的足夠歇斯底里。

  媽的,既然老鍾都這樣說了,我也豁出去了,很顯然不能讓少婦跟這螞蝗精完成什麼人妖共魂,要不然我們真的要在這完蛋了。

  我舉起刀子就朝螞蝗精的嘴那刺了過去,因為少婦的腦袋就在那。

  不過當我看到少婦那熟悉的精緻臉龐時,我還是遲疑了一下,倒不是捨不得下手,關鍵是這畢竟是一直以來共患難的人,我雖然無賴,但哪有這麼狠的心啊!

  而就是我這麼一遲疑,少婦的腦袋一下子又縮進了螞蝗精的嘴裡。

  我只得一刀子刺在了螞蝗精的嘴邊,瞬間一股黃綠色的粘稠液體噴到了我的臉上,感覺跟大便似得,真他媽的想吐。

  我緊緊的抿住了嘴,生怕這跟大便似得東西湧進我嘴裡。

  而少婦似乎也意識到我不會輕易放過她,她的腦袋縮在螞蝗精的嘴裡不肯出來了。

  這個時候,鐵皮人又是一斧子砍在了螞蝗精的腰部。

  螞蝗精皮糙肉厚,還他娘的有彈性。不過鐵皮人的巨斧也不是鬧著玩的,經過那麼多下的砍殺,螞蝗精的厚皮總算是隱隱間有點被砍破的意思。

  而我也配合著鐵皮人,一個勁的在那刺著它的嘴。

  終於,這螞蝗精似乎有點吃不消了,它猛的收縮了下身子。

  剛剛還有點像是條蟒蛇精的它一下子跟個千年老烏龜似得。

  而我的身體也因為它這一縮,重重的落在了地上。

  屁股疼的要命,不過我也沒有揉屁股的時間,我雙手往地上一撐,就欲站起。

  而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眼前一黑,一道很大的身影籠罩在了我的頭上。

  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,我才發現我重新被螞蝗精給控制了。

  這一次螞蝗精似乎發狂了,它將身體擰的跟個大麻花似得,一半勒住了鐵皮人,一半勒住了我。

  我看到鐵皮人被螞蝗精的尾部勒的死死的,鐵皮人的力道我見識過,但螞蝗精真厲害,死死的勒住了鐵皮人,就連鐵皮人手上那巨斧都有點揮不動了。

  而我更慘,我的身子被螞蝗精的頭部給鎖著,雖然只是鎖住了我的腰,我的手還能動,但是強烈的窒息感壓得我肚子快炸了,完全沒力氣再反抗了。

  而就在這個時候,螞蝗精突然猛的將嘴朝我一探,沒給我反應的機會,少婦的腦袋突然露了出來。

  緊接著,少婦的整個上半身都露了出來。

  臥槽,少婦居然沒穿衣服,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螞蝗精的液體給腐蝕掉了。

  當少婦的那兩個雪白的處女峰在我眼前一晃,我瞬間就愣了下神。

  而趁著我愣神,少婦居然猛的一下子伸出了雙手掐住了我的脖子。

  少婦是個女人,按理說她也沒多大力氣,但此時她的手勁真大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快要和螞蝗精共魂了,兩隻手往我脖子上一掐,我當即就說不出話來了。

  我只得看向少婦,我清清楚楚的看得見她脖子上的疤痕,所以這個肯定就是那個和我們一起進來的老張媳婦了。

  這下子我可以確定她叛變了,和螞蝗精搞到了一起。

  但是我確定的太晚了,很快我就感覺腦袋昏昏的,快要被她給掐死了。

  少婦邊掐,邊對我說:「你別怪我,你殺了我老公,你還要殺我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,要怪就只能怪你太嫩了!」

  我太嫩了,是啊,之前在見到那血字的時候,我就不應該聽老鐘的,當時就應該把少婦給控制了。

  少婦的兩個豐滿的大圓球在我的身上一蹭一蹭的,如果不是這兩個玩意挑逗著我,我恐怕早就昏過去了。

  絕望。

  而就在這個時候,老鍾用他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話:「快,快用琉璃塔砸螞蝗精的腦袋。」

  說完,老鍾就沒聲了,我強忍著窒息感看過去,我發現老鍾和大師的臉都看不見了,完全被螞蝗給包圍了,只要再過個幾分鐘,很快就要被吸成乾屍。

  看到那一幕,我一陣心痛,也不知道是從哪裡湧出來的力氣,我猛的一下子掄起了左手上的琉璃塔砸向了螞蝗精的腦袋。

  萬幸,砸中了。

  當琉璃塔砸在了螞蝗精的腦袋上,少婦的手勁也一下子變弱了不少,我趕忙用力一甩腦袋,大口的喘了口粗氣。

  當時我也是豁出去了,趁著少婦有點不得勁,我毫不猶豫的舉起右手中的刀子,一刀子刺向了少婦的脖子。

  『撲』的一聲,剎那間一股溫熱的液體濺到了我的臉上。

  鮮血,是少婦的鮮血。

  『咯吱』一聲。

  我感覺什麼東西端了似得,是少婦的喉嚨,我一刀子刺在了少婦的喉嚨上。

  少婦張開了嘴,眼睛瞪得大大的,死死的盯著我看。

  而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,雖然整個人都快崩潰了,但我強忍著自己不要發慈悲,然後猛的一劃刀子,就用刀子在少婦的喉嚨上割了起來。

  遇到了一股子阻力,應該是少婦的喉骨。

  人在崩潰邊緣發出來的力量是巨大的,我又猛的一使力,我直接將少婦的脖子給割了好大一個洞出來。

  如果再割下去,少婦的頭顱都要刮下來了。

  說實話,當時我啊的大叫了一聲,整個褲襠都濕了,不是怕,是完全沒了意識,大小便失禁了。

  而這個時候,我發現房間裡的螞蝗紛紛後退了起來,螞蝗精也開始發出沉悶的吼聲,似乎快不行了。

  不能鬆懈,我兩隻手握住了刀子,死死的在少婦的脖子上割了起來。

  終於,我一下子將少婦的頭顱給割了大半個口子,而潘巧巧的腦袋也一下子就掛在了脖子上,當即,一股子鮮血就跟小噴泉似得噴了出來,賤了我一臉。

  這下子,螞蝗精扭動了下身體,一口將少婦的身體全部吐了出來,然後漸漸就軟了下來。

  屋子裡的小螞蝗也紛紛的朝螞蝗精聚集了起來。

  沒一會兒的功夫,它們就都縮進了房間角落的那個小洞裡,很快就全部消失了。

  我趕忙跑過去,一把將老鍾和大師扶了起來。

  此時老鍾和大師的臉色很蒼白,顯然是失了很多血,不過他兩身體素質都不錯,顫巍巍的還算站定了。

  鐵皮人也恢復了正常,他來到我身邊,指了指地上的少婦,然後又指了指小騷他們放假的方向。

  我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鐵皮人的意思,他這是要我將少婦的腦袋給放到第八個瓶子裡。

  我看了眼老鐘,老鍾也點了點頭,我只得心一狠,過去一把將少婦的頭顱給撕了下來。

  然後我們就立刻朝大小騷她們所處的位置趕去。

  我對鐵皮人挺有好感的,示意他跟我們一起走,畢竟很快我們可能就要找到出口了。

  不過鐵皮人搖了搖頭,然後拖著少婦的身體就走了,回到了他自己的那個房間。

  誒,也不知道這鐵皮人到底是誰,不過既然他不離開,或許有他的理由吧。

  很快我們就回到了大小騷的身旁,還好,兩人都沒事,正在焦急的等我們呢,當她們看到我懷中潘巧巧的頭顱時,兩個人也愣了一下。

  而我則立刻抱著少婦的腦袋,來到了第八個玻璃瓶子前,然後毫不猶豫的將少婦的腦袋放了進去。

  本來那第八個瓶子裡的水已經被老鍾掏師叔的頭顱時給放了,但是當我將少婦的腦袋放進去時,還真他娘的奇了怪了,瞬間那個瓶子裡的水又滿了。

  很快,房間的最深處的牆壁居然晃動了起來,連帶著地面似乎也在晃,跟地震了似得。

  我們下意識的就要逃離這個房間,而大師則指著那面牆壁說:「快看,那裡會不會就是出口啊?」

  將視線投過去,我們果然看到牆壁一晃一晃的,跟快要倒了似得。

  老鍾第一個衝了過去,用桃木劍在牆壁上猛的一刺,那牆沒倒,但是卻讓老鍾給刺了個窟窿。

  很快,老鍾就開口道:「快,這裡的土鬆了,我們能穿過去!」

  我們趕忙朝那跑了過去,很快一個個真的穿了過去,因為牆壁後面就是土,而那裡的土都鬆了,跟沙子似得。

  等所有人都穿了過來,我們打量著我們到底來到了什麼地方時,身後的牆卻停止了晃動。

  我嘗試著敲了敲身後的牆,發出了鏗鏘的聲音,那土不再鬆了。

  看來,我們真的離開了水墓。

  可是眼前是什麼地方啊?怎麼感覺更加壓抑了呢?

  我湊著鼻子聞了聞,一陣泥土的芳香。

  而老鍾則突然開口道:「媽的,真是活見鬼了,出了水墓,這好像又來到了土墓。」

  老鍾爆粗口了,這還是老鍾第一次爆粗口。

  我聽得出來老鍾語氣中的緊張,這不能說明老鍾意志力不夠堅強,而是因為老鍾他就是土命!

  我的心當即咯登一跳,因為我突然反應過來一個事來…

  火、水、土…

  老張、少婦、老鍾…

  這死人的順序有點熟悉啊,在真實的那個世界,王重陽殺人,似乎就是這個順序!
《死亡招待所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