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突變

    我嚇得一時沒緩過神來,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,要麼咧著大嘴要麼瞪著眼睛發呆。
  
      妖猩緩緩活動下四肢,突然間像個炮彈一樣向我們射來。
  
      或者我這麼形容不恰當,但它速度真,眨眼功夫就來到車旁邊。
  
      不知道是誰帶頭嚎了一嗓子,之後兩輛警車一同默契向遠處逃去。
  
      也說這有意思勁,我們兩車人除了警察就是退養退役軍人,血氣方剛,可沒想到卻都做出夾尾巴逃事情出來。
  
      尤其我和巴圖,為了能暫緩妖猩追擊,不住對妖猩射擊。
  
      可很不巧是,我倆沒持續多久子彈就都用完了。
  
      妖猩奔跑速度很,甚至我們把警車開到六十邁也勉強跟它持平。
  
      對一輛警車來說,六十邁不是高速,可操蛋就操蛋現道路上,坑坑窪窪高矮起伏,可憐呂隊長這一手飆車技術卻無用武之處。
  
      我知道自己幫不上忙,索性閉著眼睛求老天保佑,甚至還念叨著千萬別沒油。
  
      後不知是什麼原因,妖猩放棄了追趕,一閃身消失路旁林子中。
  
      呂隊長猶豫給車減速,甚至他拿出心事重重樣子不時回頭望望。
  
      我明白他意思,畢竟路上還有一個兄弟無頭屍體,可現絕不是顧這些時候,我也不得不小人般勸他幾句。
  
      後我們幾人很狼狽逃回了礦井草屋。
  
      草屋裡那些人聽到車引擎聲後都出來迎接,不過當他們看到我們這幅樣子後,都吃驚站原地。
  
      呂隊長帶頭跟大家解釋幾句,之後我們輪番換衣洗臉,尤其是我們三,竟然足足洗了三盆血水下來。
  
      等大家稍微精神些後,巴圖把大家召集起來商議。
  
      他意思是大家分成多組,當然老劉這些礦工除外,兩人一組這麼循環值班,直等到麻醉槍送來。
  
      期間呂隊長插嘴問巴圖,用不用回去拿些別武器。
  
      巴圖擺手,說麻醉槍就足夠了,尤其鉬山這地方,真要搞個重型武器,一時間還真挺有難度。
  
      其實不僅是呂隊長,就連我也對巴圖決定也深感懷疑,畢竟妖猩厲害我是見到過了,甚至都我心裡落下了不可磨滅身影。
  
      可巴圖卻來了次「獨裁」,把滅妖計劃定了調調。
  
      之後我是熬不住睏意,隨便找了一個床也不管誰,人家同意不同意,倒頭就睡。
  
      期間我好像聽到有人離開,貌似是冒險把那無頭男屍弄了回來。
  
      等到中午時分我醒來時候,一輛軍用吉普車開了過來,把那四隻麻醉槍交給了我們。
  
      我被分到了一支,以前我沒接觸過麻醉槍,好奇這東西長什麼樣,等拿到手我才發現,這槍也就是很普通樣子,甚至從外形上看,跟打鳥氣槍沒什麼區別。
  
      不過巴圖卻特意給大家指明了兩個值得注意地方,一是這「氣槍」上可以插匕首,臨時當個刺刀使,另外每個槍上只有五發子彈,告誡大家不要浪費。
  
      我倒是沒什麼緊張感,自認自己槍法不錯,心說就算自己再大咧咧,這五發子彈少說三發也能射到妖猩身上去。
  
      之後幾天裡,一入黑我們就乖乖跑到瓦房處躲著,當然為了老劉他們安全,我們也提前把這些礦工送到了警局。
  
      伏擊地點選擇上,我們起了衝突,我和呂隊長堅持認為,派人瓦房中那個櫃子裡躲著好,畢竟那裡射擊間接等於給妖猩來上當頭一棒,可巴圖卻以為,那裡雖說射擊角度不錯,但射擊者危險太大,畢竟妖猩中麻醉槍後不能立刻暈倒,中間還有個緩衝期,要是這緩衝期內妖猩衝進瓦房「尋仇」話,那麼狹小空間裡,射擊者一定逃不掉。
  
      反正後我們又都妥協,聽了巴圖意見上,偷偷藏瓦房後面,只能妖猩現身,我們就會意想不到時間內衝出跟它打一把野戰。
  
      其實瓦房外蹲點也不是一個好活兒,尤其到了晚上,礦井周圍陰冷陰冷,我們商量著互相背靠背取暖還不頂用。
  
      這是一個後半夜,我迷迷糊糊正處半睡半醒狀態中,突然間巴圖拉了拉我,做了個噓聲動作後又虛指了指房前。
  
      別看他沒說話,但我明白,巴圖意思是妖猩來了。
  
      我頓時來了精神,甚至也學著巴圖那般把還瞌睡中其他人弄精神。
  
      這時我們都成了「啞巴」,一切交流都拿手勢搞定。
  
      等過了片刻,巴圖打出手勢讓我們悄聲出去伏擊。
  
      為了達到佳效果,我們一個個貼著牆邊,排成一排向前面靠去,巴圖打頭陣我第二。
  
      別看大風大浪事經歷不少,但我都覺得沒這次緊張,甚至不自覺間我還出了一手心汗。
  
      尤其越靠近前面,我心裡跳越厲害。
  
      巴圖頭回瞧了我一眼,指了指我胸口。
  
      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跳聲真有那麼厲害,竟然被巴圖聽到,但我還是騰出一手摀住了胸口。
  
      突然間巴圖率先拿著麻醉槍衝了出去,而我緊跟著。
  
      我本以為妖猩還窗前傻站著,甚至我手指都扣了麻醉槍扳機之上。
  
      可出乎我倆意料,窗前空無一人。
  
      我一愣神,隨口問巴圖,「老巴,你確定妖猩來了?」
  
      但還沒等巴圖回答,一個沙啞笑聲就從房頂上傳來。
  
      妖猩整個縮著蹲上面,尤其他那一身黑衣黑面具,要不留神還真不容易發現他。
  
      我心說要遭,畢竟從現來看,我們伏擊變很被動。
  
      我想也不想,對著妖猩哧一下射了一槍出去。
  
      只是趕得太巧了,我開槍同時妖猩也對準一個警察撲了過去。
  
      這一槍竟被我放了空炮。
  
      這警察是一直待草屋裡一員,沒經歷過那晚警車一劫,雖然對我們遭遇有所耳聞,但明顯還對妖猩不瞭解。
  
      他沒跑反而拿著手槍砰砰射起來。
  
      就事論事說,他不僅行為上有了錯誤,而且槍法上也是個臭手。
  
      這幾槍下來只有一槍打了妖猩胸口上,其餘都被射空。
  
      我想過要救他,甚至其他人也都這想法,只可惜遠水救不了近火,我們援手未到時,他就被妖猩一拳打爆了腦袋。
  
      反正他腦袋瞬間癟了一塊,而且一大灘腦血像噴泉一樣濺開。
  
      砰砰槍聲不絕於耳,我們默契圍成扇形對他展開攻擊。
  
      尤其他鬼面之上,星點火花時不時閃現著。
  
      這次我老實了許多,甚至我都不急著發槍,瞄準好妖猩胳膊與手臂,再有十分把握情況下才把珍貴麻醉子彈「喂」過去。
  
      這期間有一點讓我十分好奇,妖猩殺了一名警察後就像個木偶一般一動不動站原地,要不是它被手槍打疼直哼哼,我真都懷疑這孽畜已經斷了氣。
  
      巴圖抽空跟我解釋一嘴,「建軍,據說中了降頭術人,某個時間點內都會處於一種假癱瘓狀態,而這時間點也正是他循環週期開始,我們趕上運氣了,他假癱時刻沒想到竟然是現。」
  
      我也被說眼睛一亮,尤其這麼一聯繫我也想到了上次我和巴圖躲木櫃裡觀察妖猩場景,那時妖猩放了一個魔盒後就再無動靜,也怪當時我火氣大沒留意這個細節,現想來,那時它一定處假癱期中,甚至再往深了說,這妖猩假癱期極有可能也是它被法師喂魂蠱時刻。
  
      別說我們這些人太不地道,趁著妖猩動彈不得時「趁火打劫」,我不知道別人怎麼想,但我心裡卻一點愧疚感都沒有。
  
      我把麻醉槍子彈全部打光,之後也不嫌累得慌把手槍拿出來接著射擊。
  
      反正直到槍聲停止時,妖猩徹底被打成了一個「乞丐」。
  
      它那身風衣被密密麻麻子彈洗刷後,終於露出了原型,原來這風衣裡竟然裹著一層金屬網,我心說怪不得它能擋住子彈,而它面具也被打得坑坑窪窪,雖說還是個鬼面,但我看來,這「鬼」顯得磕磣了些。
  
      巴圖對大家擺手,那意思讓大家站原地別動,他自己一點點向妖猩靠了過去。
  
      我擔心巴圖安危,也沒聽他勸,把麻醉槍當成刺刀來用,提著緊緊跟他身邊。
  
      我倆走過去後一左一右分散開,巴圖對我使個眼色,之後他慢慢伸手向鬼面具抓去。
  
      這面具是用一個鐵簧穿著綁妖猩臉上,巴圖沒怎麼費勁就把它摘了下來。
  
      這下我算看清了妖猩真面目,雖說我早就知道它是個猩猩,但還是被它現猙獰表情嚇住了。
  
      我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感覺,畢竟猩猩跟人長得很像,尤其它還很醜,這一呲牙咧嘴跟惡鬼還真沒什麼分別。
  
      巴圖試了試它鼻息,之後做了個解除警報動作。
  
      呂隊長他們輕聲歡呼一下,隨後也都靠了過來,尤其還有不少警察,望著妖猩都不由得咄咄稱奇。
  
      我也拿出一副放鬆心態對巴圖一樂,「老巴,這次魔盒案終於結束了,看來女法醫麻醉藥還真有效。」
  
      可就像要特意駁我面子似,巴圖突然喊了句小心後,這妖猩又活了過來,甚至它還對準一個警察臉啃了過去。
《78年我的捉妖經歷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