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於洋洋說:陳總,這次的人事調整希望您給我一個說法!陳總說:洋洋,你是職場老將瞭,以後還有機會,不要情緒化。於洋洋說你為什麼這麼做?就因為我拒絕昔日重來?

陳總連忙擺手:不不,洋洋你誤會瞭。其實這次我上報總部的是你來擔任副總經理,李小猜接你的職位,但是沒通過。李小猜路子更硬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於洋洋說:陳總,明人不說暗話,你根本沒報我!陳總說:你要不相信我也沒辦法。不過不管怎麼說,這次算我虧欠你的。我看這樣,我推薦你去總部吧,我保證給你至少安排一個部門副手的位置。

於洋洋說:謝謝。我不想去別的地方。從大學到現在,我在寧城經營瞭快十年瞭。這兒就是我的傢,也是我的陣地。陳總說:洋洋,說實話,你在寧城分公司不會有太大發展瞭。去外地是你的最佳選擇。

於洋洋聽出瞭陳總的弦外之音:陳總,你想讓我走?陳總略一遲疑,點頭:對。於洋洋怒氣勃發:你太過分瞭!陳總連忙說:洋洋,冷靜、冷靜。我是想保護你。於洋洋說:我不需要你的保護!

陳總無奈:跟你說實話吧,我太太知道以前我們有過一段。你如果還留在寧城分公司,她會毀瞭你,當然,也毀瞭我!於洋洋愣瞭:我們的事都七八年前瞭,早就結束瞭!陳總說:咳,就上次在北京,你去我房間,我太太知道瞭。——她派人跟蹤我。於洋洋氣極反笑:可笑,上次在北京什麼都沒發生!我明確拒絕瞭你!陳總說:是,但我太太不信。——洋洋,你也知道的,沒有我太太,我根本坐不到現在這個位置。她想毀掉你,易如反掌。

於洋洋冷笑:你認為我就毀不瞭你?陳總一凜:洋洋,你什麼意思?於洋洋卻換瞭一副無所謂的神情:沒什麼意思。我不會毀掉你的。太平世界,幹嗎動不動就要毀掉誰。——我可以離開寧城分公司。

陳總松瞭一口氣:洋洋,謝謝你。我知道你會顧全大局的。說吧,我可以怎麼補償你?

於洋洋問:周先生的那個傢族辦公室的方案你簽字瞭沒有?陳總說:還沒有。我馬上簽!今天就派人送往北京總部,一定盡快讓總部通過!於洋洋說:不。你現在不要簽。陳總疑惑:為什麼?於洋洋說:你不用問為什麼,等我兩天。

於洋洋說完扭頭出去瞭。回到自己的辦公室,關好門,於洋洋撥通瞭周詩麗的電話。

晚上,於洋洋如約去瞭上次那傢會所,周詩麗在等著她。

於洋洋開門見山地說:周小姐,我可以幫你阻止傢族辦公室計劃。

得知於洋洋要見自己,周詩麗已經猜到瞭這個結果,所以很平靜,反問瞭一句:於小姐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改變瞭心意嗎?於洋洋說:這是我自己的事,跟你無關。你隻要達到你的目的就行瞭,我也一樣。

周詩麗微笑著說:於小姐說得對。那麼請你說個數吧。

於洋洋淡淡地說:一個億。

周詩麗吃瞭一驚:於小姐,您可真敢開啊。

於洋洋說:否則,它不值得我為此冒險。

周詩麗沉吟瞭一會兒說:開誠佈公地說,你的這個數字是我預料的十倍。但是因為我說過我不還價,所以你這個數字我接受。隻是有一點,這麼大的數字,我不可能一次性付給你。我隻能分期付,因為我現在並沒有完全掌管財權。

於洋洋說:完全理解。咱們商量一個具體方案出來。這是我的強項。

周詩麗笑瞭,伸手和於洋洋相握:合作愉快!

次日一上班,於洋洋就去瞭陳總的辦公室。

於洋洋說:周先生的傢族辦公室項目,你幫我推掉。陳總驚訝,問為什麼?於洋洋說你不用問為什麼。這是我離開寧城分公司的條件。

陳總有些為難,說我沒這個權力。於洋洋說你有這個能力。陳總說:我不能這麼幹,也不該這麼幹。於洋洋說:不該幹的事兒你不也幹過嗎?!陳總苦著臉說:我沒法向總部交代。總部已經知道這個項目瞭。於洋洋說:我給你擬好瞭說辭瞭,就說周先生改變瞭心意,撤銷瞭這個方案。陳總問:如果總部派人調查呢?於洋洋說:現在全世界能直接接觸到周先生的不超過五個人。凡是總部派的能接觸到周先生身邊的人的都是這個說辭。我會安排好的。

陳總想瞭想又問:那跟周先生怎麼交代?於洋洋說:官方說法:根據總部查詢,周先生的資金有洗錢嫌疑,我們不便接下這個項目。陳總問:你就準備這麼跟常勝說?於洋洋說:是的。陳總說:如果我不照你說的做呢?我想知道後果。於洋洋說:後果你承擔不起。你太太調查出你跟我有過一段戀愛史,那她調查出李小猜瞭嗎?就我知道的,營業部還有兩個。

陳總臉色變瞭:好。我答應你。但從此之後,我們就兩不相欠瞭。

於洋洋說:一言為定!

社區廣場舞大賽日期臨近瞭,蔡冬梅、張秋菊等人也加緊瞭訓練。康哥閑著沒事也經常在旁邊看熱鬧,偶爾還跟著跳上一段。

這天練著練著,蔡冬梅忽然上前關掉瞭音響。

蔡冬梅說:停!——這樣不行,一點兒精氣神都沒有。照這個狀態咱們還是甭比瞭,免得丟人現眼!

張秋菊說:冬梅,說實話我現在壓根就不想比賽瞭,沒心情。胡春麗也說:我也沒心情。又沒獎金,就一破獎杯,你說有啥可爭的。

康哥這時湊瞭過來說:你們練也是白練,肯定爭不過白雲裡。蔡冬梅一聽不樂意瞭:爭不過也得爭!咱們練瞭這麼長時間瞭,眼瞅著沒幾天就比賽瞭,哪能半途而廢呢!

康哥說:我到白雲裡打探過瞭,你們猜,我發現瞭什麼?蔡冬梅說:甭賣關子,發現瞭什麼你趕緊說!康哥說:白雲裡今年下瞭血本瞭!他們從市歌舞團請瞭個教練!

眾人一聽都緊張起來瞭。

張秋菊問:真的假的?還請瞭教練?康哥說:可不。而且這個教練還很有來頭,在國際上都獲過獎的。胡春麗說:至於嗎,就這麼一破比賽。蔡冬梅神情嚴肅:比賽就是比賽,不要叫什麼破比賽!這個情報很重要。咱們必須找出對策來。

張秋菊說:你是隊長,你說怎麼辦吧!

蔡冬梅想瞭想:大夥兒先解散,秋菊,春麗,我們幾個開會研究一下!

隨即,蔡冬梅、張秋菊、胡春麗、老馬幾個廣場舞骨幹和康哥聚到棋牌室裡開會商討對策。

張秋菊說:現在從戰略來說,我們陽光裡比白雲裡強,因為我們贊助瞭十萬塊錢,如果水平同等,這獎杯肯定就咱們拿瞭。

《甜蜜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