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節


「zhen小碗一死,方航一定會報仇。幫忙抓住zhen小碗的有一個厲鬼,應該與方航有些關係,我只知道方航與厲鬼死磕,無論怎樣都會倒霉,其餘的就不知道了。你還與我囉嗦什麼?快去救人。」
人一定要救,可陳瞎子也不能就此放過,齊健撕碎衣服要綁住他一起走,陳瞎子卻說:「你帶著我怎麼坐車坐飛機?我洩露天機太多已經是五癆七傷的局面,一對招子都瞎了好些年,今夜被那高人出手折騰,壽算已盡沒幾天好活,難道你還不放心?」
「你先把方雲訊的事告訴我,他真的死了?」
「不知道,那時我已經與五乘到了**,但是看五乘的反應。就算死了也能再投胎,至於如何帶著前生記憶,就看那老鬼的本事如何,而五乘這人有些問題,他既想再見到方雲訊,又擔心被方雲訊壞了事,行事瘋瘋癲癲我也看不透,但我可以告訴你,方航的命理依然在我把握之中。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麼!」
齊健問他:「剛才那人是誰?」
「不知道,我壞了五乘的事就溜了,那人是主動找上五乘的,追了我好多天,可怕,真是可怕,我每每算出一地乃是大吉之兆就趕去逃命,往往到了地方卻被冤魂纏身,好幾次險些喪命,今夜正抹趕路,若不是你叫了一聲,就掉下萬丈懸崖!」
話已至此,齊健也問不出其他,可還是不願意就此離開,他將陳瞎子綁在一棵樹上任他自生自滅,便從四川趕往陝西,臨上飛機的那一刻手機響了,是一張照片。
照片中,陳瞎子穿著泳衣露出乾癟昂張的身子泡在私人泳池裡,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嬌艷火辣的女人,還比出個v字手勢對著鏡頭做鬼臉,與照片一起發來的還有一行字:漢中市白石嶺村土地廟,亡魂意圖困下方航等zhen小碗死。
有了這句話,齊健星夜趕到白石嶺村,今天白天就上土地廟探查一番,下山後以他的眼裡,很自然的發現這村子的格局不對,站在山腰上看居然有種八卦之勢,乃是專門迷人的路徑,於是他找到最突兀的一間屋子,這是八卦陣陣眼。
齊健與老者說了許多,發現老者好像在拖延時間,連哄帶騙的威脅一陣,這才得知我已經入了鬼坊集。
畢竟當過陰差,雖然誰也不知道他算不算真正的陰差,可齊健卻說他真的拘過亡魂扔進棺材,也帶享陰壽的亡魂到過倌人那裡,憑這這點氣息,他換了一身打扮去鬼坊集將我騙出來。
左紅蓮將我弄倒的那一指頭,應該就是專門讓齊健把我帶走,她是大老爺也就是那個中年人帶來的,中年人要我走,她自然會出手相助,可若是中年人能通知到她,更可以讓zhen得祿將我放了,那就只有一個解釋,背後操控著地方的仍是五乘這賊禿。
前後來歷與我講清,齊健扶著我到了白石嶺村的小洋樓外,經過這一陣的行路,命火被吹熄帶來的僵硬已經散去,我活動一下手腳,翻牆進去拍醒睡姿很不雅的付雨辰與彭海庭。
他們迷茫睜眼,我沒有多說,穿上衣服後帶著他們悄悄出門,與齊健一起順著小路溜走。
陳瞎子是算命高手,這點早聽爺爺說過,可他接連搞出餓殍,太歲棺材,盈香樓,卻又都被爺爺所破,明明是死對頭,卻沒想到也蹚進這一趟渾水中,開始幫著五乘不知道搞什麼貓膩,後來又叛變了好像幫著爺爺?真不知道這老瞎子到底要做什麼。
齊健說的那個中年人也讓我摸不著頭腦,聽說我有危險便放掉陳瞎子讓他來救我,這樣關心我的人不是沒有,可又能耐險些搞死陳瞎子的,我映像中只有陳春峰和爺爺,陳三水也許還差許多,扎多活佛應該與陳瞎子半斤八兩的水平,但這些人不是死了,就是不會幫我。
齊健見到這人的地方在四川,我覺得有必要去看一看。
如今當緊的事還是表哥。
當日在東湖我算死張雕畢,事後卻只發現一件衣服在湖中飄著,那時惆悵於齊健的消失和陳瞎子送來的玉中魚,對張雕畢這無足輕重的叼逼就沒太上心,可現在想起真是後悔,五乘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救了這孫子,還給了他報仇的機會。
陳瞎子說抓住表哥的是厲鬼,想必就是左紅蓮了,而那中年人就是鬼坊集的大老爺,一班倌人亡魂聽命的對象,看他的意思是不會再插手,可表哥已經被抓了,就算抓住張雕畢又有什麼用呢!
將這裡的事對齊健說了,他坐在車上思考良久,確定的說:「是有些麻煩,即便不是鬼上身也是類似於遙人動作的傀儡術一流,可這與鬼上身一樣,總不能拿到警察面前當證據。」
「是啊,後天早上就要移交犯人了,咱們還剩最後一天。」
「這樣吧,先抓住那張雕畢,既然他在這裡算計你表哥,總脫不開所謂四大家族的幫助,咱們將幫他的人抓住幾個交給你說的那位領導,要是能搾出來他們的惡事,也算完成你們的協議。」
「辦法是好辦法,可四大家族有不少夥計,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就知道能傷他們傷筋動骨的事,我估計參與倒賣國寶古董或者私自盜墓的活,還得是核心人員,主要是這樣的人難抓,不然我也不用去鬼坊集了!」
無論如何也只能先試試,彭海庭很沒智商的出主意:「後天雨辰不是帶著小碗回太原?咱們半路上劫人不就完事了?無非是兩三個警察!海庭哥揮手就能擺平,實在不行讓雨辰拔了他們的頭髮和我的頭髮一起放在香囊裡,我隨便說句話那兩位帥哥哥就能放人。」
齊健扭頭說道:「你傻吧?都知道你們跟著來的,明天你們消失,犯人被劫了,一查方航,哎呦呵,原來是犯人的表弟呀!於是滿天下通緝他,連他家人也不得安生,是不是狐狸精除了勾引人,什麼也不懂呢!」
「狐狸精怎麼了?我就聽不得這樣的話」
一路的喋喋不休,等到了漢中市找到一直等著的緒興昌,將能說的說給他聽,緒興昌不可抑制的失望,我稍加安慰,告訴他這事還沒完,便讓他發動人手幫我尋找這個張雕畢。
我琢磨著張雕畢干了傷天害理的事,怎麼也得藏到犄角旮旯瑟瑟發抖擔心被我找到,可緒興昌清晨六點離開,上午十點就打來電話:「挺簡單,同事上班我先讓他們把名字錄進電腦裡搜索了一下,居然有張雕畢入住賓館的登記信息,地點就在你表哥帶著狗和狐狸進去的那個小巷子不遠。」
天源路十八號,緒興昌讓我等他一起過去,我早已急不可耐要抓住這個賤人狠狠揍一頓,還是齊健勸我,有警察在做什麼事也方便些,這才在賓館的門口等著他。
我們是坐出租車來的,擔心有人看到太原的車牌號起疑心。
緒興昌很快趕到,精幹的小夾克將上半身矯健的肌肉緊裹著,就他這身材,雖然我應該能打得過他,卻總擔心他沒事拍我一巴掌。
張雕畢登記的房間在八樓,嘉緣,付雨辰,還有虎子在緒興昌的車裡等著,緒興昌聯繫了大堂經理,搞來門卡便帶我們上去。
他先在門上聽了片刻,悄悄刷門,滴一聲響起後,推開門衝了進去。
這是套房,三米的走廊過去是客廳,再裡面才是臥室和衛生間。
客廳亂糟糟擺滿了酒瓶和食物垃圾卻沒有人,我們又撲進臥室,一個全身**的女人糾纏著被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,並沒有被我們進來的響動而驚醒,彭海庭要喊她,緒興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小心翼翼去關好門回來對我們低聲說:「咱們沒有搜查令,陣仗不能太大。」
關門,輕聲拉住窗簾,緒興昌走到窗前拍那女人的臉:「美女,醒醒吧!」
這女人不耐煩的翻個身,臉從被子裡露了出來,一看就是被酒色氣掏空了身體的女人,那臉色白的與殭屍差不多,不過容貌還算精緻。
齊健微微詫異:「這女人我認識,你也應該認識!」
「誰?」
「林月。」
「誰是林月?」
「年紀不大,忘性挺大。江雲鎮你表哥的姘頭呀!後來被張雕畢勾走的那個!」
原來是她!我走上前扯過被子將她的身體蒙住,使勁搖晃著肩膀:「林月,林月!」
依然不醒,睡得與死豬一般,不是昨夜喝多就是嗑藥了,林月翻個身撒嬌似的抱住枕頭,嫵媚的嬌嗔道:「別鬧了,我再睡會。」
「這都啥時候還他嗎憐香惜玉呢,真看不起你們這些臭男人!」彭海庭罵罵咧咧推開我,揪住林月的頭髮將她托起就要扇,緒興昌猛然臉色大變,抓起桌上的檯燈砸在彭海庭額頭。
輕微一聲響,擦著彭海庭的頭頂留下一道燒焦的痕跡,擦過我的臉,我那吹彈得破的俏臉蛋多了一道血痕,好像鋒利的刀刃從臉頰滑過。
身後的牆上多了一個彈孔。
就早彭海庭揪起的林月的時候,她順勢從枕頭下掏出一把加了消聲器的槍,沒能打傷彭海庭,她急急指著快要抓住她的緒興昌說:「退後。」
緒興昌老實的退到牆根,她又急忙轉身,不顧被子從胸前滑落,指著我:「你們三個,和他站到一起。」
《鬼畫妖》